宗族事務要協調

俗語云:「人人有姓,姓姓有人」。人和姓互為經緯,編織著中華民族這幅錦繡,如果地球不會爆炸,還將永遠編織下去。中國科學院遺傳研究所研究員杜若甫、助理研究員袁義達,經過對我國姓氏人數比例的詳細研究,提出了我國當代百家姓排名前100名。我們的鍾姓排名為56位,屬於中等位置。作為小小老百姓,「世界」二字惹不起,不過在我頭腦中認為對於一個人來說:第一位是祖國,第二是宗族,第三是家庭。說到祖國,有政府和軍隊,傾盡全國的權力、人力、物力,當所向披霏,無需我們操心。再說家庭,是每個人終畢生之力為之盡瘁。只有宗族的處境變得很尷尬,人人有份,人人難管。人人都承認宗族萬年,這只是人們的概念,實質什麼都沒有,權力、人力、財力件件空空如也。這有什麼辦法,只有無奈的痛心。不過話又得說回來,世界上的事都是人為的,同姓三分親,大家都是同一個血統,如果都踴躍參與,何患無物。個人認為,目前來說最主要的是:第一,要有各級的鍾姓族裔的聯誼點;第二,積極籌公帑;第三,修葺老祖祠;第四,編修譜諜。
第一,為什麼叫「鍾姓族裔聯誼點」呢?因為我們鍾姓十多次世界性的會議都稱「聯誼會」,借勢順意為「聯誼點」。現實社會中是沒有族權的,我們鍾姓也不是全覆蓋某區域,要兼顧其它姓氏的感受。有多少事情,均可在聯誼點斟酌中解決,能多低調就用多低調,能多隨和就用多隨和,千萬不可高調、豪奢,不要搞成「花被罩雞籠」、在鄉村招搖惹狗吠。
第二,積極籌公帑,因為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」,我有個設想:能否發動族內人以祠堂為單位,以個人意願出資,搞個小股份公司,聘請專業人士運營。若這些資財獲益後逐暫回報。若能如此,將所籌資金搞些開發性事業或搞點房產經營租賃等,這樣,宗族架構內才有個「源頭活水」來。
第三,修葺祖祠,這是聚集族人的「精神家園」,每逢年年節節,族人家家戶戶,心懷敬意,虔具禮儀,擺列堂前,香火鼎盛,歡語笑聲,互相恭賀,共同祝福,心虔誠,意真切,一堂擠擠,其樂融融。
第四,修譜諜,姓前我們姑且不說,從鍾氏創姓始祖—烈公算起至今已2330多年(烈公生於公元前334年)。我們鍾姓祖先,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,真是一言難盡,曾經幾度隱姓埋名,淪難江湖,稍有忽閃就會遭滅族之災,求生存都很艱難,哪有閒情去顧及族譜,一蕩就幾代人,兼之在當時文化、物質、交通落後的社會環境,肯定有很多疏忽和錯漏,我們的族譜要求百分之百準確是不可能的事。從潁川創姓,後遷南京雨花台,再到江西省贛州象洞,三十世祖賢公官遷「閩中都督」定居寧化石壁村,後見鄞江白虎村(今汀州白石村)風水好,即築家長汀,後至六十八世祖禮公因「遷墳事件」憤而四散遷徙,直至九十六世祖理公因被王安石迫害,逃避隱居至廣東省五華、梅縣、紫金等地繁衍,再後來由壇公擴展至海豐。這條主線是肯定的,這是無數本族譜對照得出的結論。至於其中或多或少代數重迭或錯漏,各地資料有所出入,並無鐵證證實或推翻,如果貿貿然將原譜刪減的話,萬一將真的祖宗刪掉,那就天大的不孝和不敬,對不起祖宗,對不起後代。將原譜保留下來,既不用我們為其申報戶口又不用交人頭稅,只是虛神空位,沒有什麼大的不妥。這是歷史造成的,我們無可奈何。總之立姓前、後,這條四五千年中華民族的歷史長河,湍過多少人流,誰都無法計算清楚。不過從黃帝夫婦二老到我們父母,這一百八十多代祖考、祖妣共三百多位先人,就是我們直系血緣,其中缺少哪一位都不會有我們。看族譜也就要明白己身出自何處。本家譜雖然有紕漏,不是百分之百準確,可對比那些只知道頂頭三、二代先人的「族盲」來說,就不可同日而論。
以上只是我的看法,不敢勉強。
(響公是一位學識深厚之人,何也?從壁、壇、坦、基、堂五位老祖宗的名諱可以看出,全都帶一土字,土者承載、收納、消融、生長萬物。天下聖人—黃帝都以土為德。有譜將「壇」為「氈」可能是後人筆誤或開眼笑、惡作劇,非響公原意。壇者,地上樹豎之表。氈者,雖有廣義,終是足下之物。我查對很多族譜都沒有」氈公」之說)。
再者從烈公始,經北方南來曾經河北、南京、福建、再到廣東都沿襲老祖宗代數。可到紫金南嶺壇公便來個「開基始祖,為一世祖」,更奇怪的到了海豐羅輋昌盛公又來了一個「開基始祖,為一世祖」。如果加多三五個這樣的開基始祖,自命一世祖。我們的宗族豈不是比羊屎還散,比亂麻還亂。還談什麼:「天上雷公,地下什麼鍾」。對於這樣的事情,我們千萬不能將就。俗語云:「沒有規矩難成方圓」。在關鍵的地方不就人情,不循鬼意。「祖宗不可法」,要有所作為,保護宗族的純潔和正統。為表彰先人異地創業,劈草開荒的功績,我們可以懷著崇高的敬意,推崇其為某地方的「開基始祖」,放在該世系前一行。不過世系就不能亂來,應按老祖宗世系一脈相承,上聯下貫,千秋萬代,對於宗族來說也應有個宗旨。
再說輩序一事,歷史上出了聖賢之姓氏,如孔、孟、曾等幾姓老祖宗,在幾千年前結朋共為其後代立好了輩序,流傳至今,幾姓共享。我們的祖宗就沒有這等威風,故我們鍾姓的輩序是「亂交打橫」,各說各的。一個彈丸之地竟出現幾條輩序,簡直是胡說八道。對於「輩序」,我的看法是古代文人無聊,出此一招,賺點茶水費。詩不成詩,文不成文。靠堆砌文字搞不鹹不淡的遊戲。每一代人分得一字,沒有多大實際意義。倒給人帶來好多不便,本來姓名是三個字,除了一個姓字還有二個字好選擇,可是被輩序佔了一個字,僅存一個字,在選名字來說就沒有餘地。故稍大一點的地方,同姓同輩同名的人就很多。輩序畢竟是文字,說出一個輩序必須承上連下才能分出尊卑。識字的人當然方便,一念即曉,不識字的人就沒有這麼好彩,也就尊卑難分。如果族譜搞好了,嚴格按照世系代數,念出代數,一清二楚,大家明白,前面為尊後面為賢。全世界現代科技都實行使用數字化,我們何不順應時代潮流呢。
關於「潁川世澤,琴翰家聲」。潁川是我們宗族的發祥地,俗話講飲水思源,必當受到後代的推崇和紀念。
可是「琴翰家聲」我就不敢苟同,「琴翰」典源元朝天啟年間馮夢龍先生筆下小說:「俞伯牙摔琴謝知音」,說春秋戰國時期,楚國有一公—–俞伯牙先生,官星落在晉國,仕至上大夫之位,出使楚國,公事完畢。因離故鄉12年,思念故國江山之勝,因假奏楚王道:臣不幸有犬馬之疾,不勝車馬馳驟。乞假臣舟楫,以便醫藥。楚王准奏,命水師撥船一正一副,供其享用。不一日,行至漢陽江口,時當八月十五日,中秋之夜,偶遇風雨,泊於山崖之下……恰鍾子期江邊撿柴,與俞伯牙邂逅相遇。為了測試鍾子期的琴藝,俞伯牙意在高山,撫琴一弄,鍾子期讚道:「美哉,洋洋乎;大人之意,在高山也」。伯牙不答,又凝神一會,將琴再鼓,其意在於流水。鍾子期又讚道::「美哉,湯湯乎;志在流水」只兩句道著了伯牙的心事。伯牙大驚,贊鍾子期乃石中之美玉也。再後來鍾子期英年早逝,俞伯牙到鍾子期墓前祭拜後「摔琴謝知音」,祭畢拿出隨身黃金二鎰,一半供鍾子期之父母親作生活費,另一半囑其買置幾畝祭田,作鍾子期春秋掃墓之費。並說待其返回晉國後辭去官職,回來奉其雙親同回林下養老。俞老回晉後向君王辭官,晉君詢問何故?其將鍾子期相遇之事,一一告知。晉王深受感動,封鍾子期為「翰林」,故事就這麼多。琴者是無數樂器之一,有這麼巧,俞伯牙能彈,鍾子能聽。假設第二個人彈,鍾子期能聽嗎?俞伯牙說:「子期不在對誰彈」,看來這等琴藝,只有他倆才能相通。這樣狹隘的琴藝實用性究竟有多高,對國家對人類的貢獻又有多大,值得懷疑。再者,俗話講,死皇帝不如生乞丐。鍾子期只是死「翰林」又有什麼標榜意義呢?又再講馮夢龍先生筆下的鍾子期是春秋戰國時代的人。按《春秋》紀事終結於唐哀公14年(即公元前481年)。我們的老祖宗—烈公,生於公元前334年,是宋國末代君王偃的三弟。公元前286年宋國被齊楚魏三國聯軍攻滅以後,烈公避難逃居河南省許州(許昌)谷竹鄉,時年四十八歲。為避禍害他以自己曾被封為「鍾邑大夫」,改子姓為鍾姓,在中原上空升起了第一面鍾姓大旗。這樣一合算,與鍾子期時代前後相差,足足一佰玖拾多年。我們烈公的「鍾」由子姓演變而來,和鍾子期的「鍾」看來不可能有聯繫。眾所皆知的常識:「小說不能作史記」。小說的人和事是虛構的,在現實中濃縮、提純進行藝術加工,不需要真人真事。故此,將一個小說裡虛無縹緲人物,來作一個雖然不是堂堂大姓,也算一百姓內之五十六位之鍾氏的「族標」,讓子孫後代頂禮膜拜;作我們鍾氏家族的榮譽,誇誇其談;作為宗族的偶像,要子孫後代以其為立身處世的榜樣,這未免太欠思量。去年我因患頸椎骨質增生,入住深圳平樂骨科醫院。隔日又來了一學者,也是患腰骨增生症,入住同一病房,彼此自我介紹,他說姓劉,我說您是「天子門生」,他馬上答道:非也,只有漢高祖的兒孫後代,才是「天子門生」,他說他們是漢高祖的兄弟—靜山王的後代,是普通的劉氏族人。我說已是皇帝兄弟的後代也一樣沾有皇帝血統,也可稱之為「天子門生」哇!他說:「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這點上含糊不得。」他的老祖曾留有說話:千萬不能沾粘皇親的光。故此,他一脈從未有過沾光的做法。為此,我個人更堅信什麼:「琴翰家聲、智德可師、墨池」之類與我無關,族人若想要沾這些光,我不反對,人各有志,豈可相強。
按進化論來說「青出於藍,而勝於藍」,可是我們的姓氏就有所欠缺,我們的祖宗幾個朝代,為了國家都是捨生忘死,國難當頭,力挽狂瀾,累建奇勳,留芳青史。可是據我所知幾十年前中央還有鍾赤兵、鍾夫翔、鍾惠蘭等名不時可見。可到後來就未打眼,我留意到中央幾屆「兩會」,不但主席台無姓鍾的人,甚至台下代表寥若晨星,近屆只有一個鍾南山。我不是用勢利的眼光—做官、做府為標準看待族人,我是說不單要繼承祖宗的傳統,還要發揚光大,為國擔憂是我們國人、族人應有的責任。不能被人看成一代不如一代,應該教育族人,多培育英才為國效命。不要自己無作為,反把祖宗誇,如此,愧對祖宗。
「同姓一家親」、「同姓不稱姓」,在人世間交往,有代數可排的就按代數稱「家叔、伯、兄、弟」,沒得排的就統稱為「家先生」,這是大道理。只有陽人祭祀陰人,一定要稱姓。因為,古往今來,輪迴繁雜,就是子、弟祭拜父、兄,雙方都要具姓。可是有些同姓人稱對方為「鍾某某」,更有甚者,喊子女都稱「鍾某某」,聽起來阻耳又生疏,這太不應該了。這些道理,我們要對族人說清楚,提高族人的文明素質。
以上有些現象屬某地的情況,不過我請教過搞過族譜的外姓先生,關於上面的情況相當普遍,從點上的現象也能反映系統上的情況,特提出以供作參考。